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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鲁格尔★主办:中国三河一江(甘南)文学研究会(筹)★位置:中国甘肃合作★个性介绍: 慢说英雄孤独来去,自有明月伴我回还。

(来自搜狐)敏彦文:三个臭皮匠正评18位青年诗人——被搁置了九年的评语曝光

2007-02-23 16:06 阅读(?)评论(0)

    19978月下旬,甘南州青年诗歌学会筹资编辑出版《甘南青年诗选二十人》一书,由敏彦文策划,李志勇、扎西才让协助组稿、编辑和出版事宜。书出版后,在甘南文学界和甘肃文学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该书是甘南建州50多年来集结甘南诗歌作品的第二个选本,也是展示甘南青年诗歌实力的首个选本。编辑初期,我们打算给每位入选诗人的作品写一个150字左右的评语,并且也写了。可是后来在出书时,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将评语放上去。这些评语就一直被埋没在古纸堆里。直到9年后的今天,我将它们翻了出来,一看,觉得对二十个诗人的作品评(此时只有18人的评语,曹建军、张海光两位的评语已遗失)的言简意赅,比较明了执着(经管也有看驴说马而致移鹿角于羊头的评说,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还是有很强的评说价值),遂贴在这里,放其萤火之光。                                                               

1.    敏彦文评杜娟的诗

     “阳光渐渐逼近/我想这时唯一要做的/是懂得怎样与自身的森林建立感情。”这是杜娟诗歌《西部森林》中的句子。看着这几句诗,我们不妨这样假定:这里体现了杜娟写作的感情(内心)动机,也是她坚持写作的原始目的。从这种动机和目的出发,杜娟的诗歌追求一种自然的宁静和内质的纯净,试图通过诗歌本身的运作,使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善的东西,明亮的部分,和诗人自己内心的种种冲动和感触相结合,最终形成一个比较完善的自造的精神世界,从而塑造诗歌,提升自己。“美丽的歌声/像风清爽的词,交给我/长出植被的心,”你看,这不是她在用诗句来证明我们的认识和判断吗?(19970826

 2.李志勇评敏彦文的诗

    敏彦文固执地关心和表现着一个二元结构的世界。在《相知的鸟》系列中是“鸟”与“我”,在《落日》系列中是“结束”与“开始”,只是后者变成了背景,因而广阔一些,外在一些,言说者已不再现身,摆脱了对个体存在的迷恋。正因为他在前者中处理了自我的、内在的问题,在后者中才这么干净地放弃了它,那个只为求“相知”的“我”不见了,出现了一个有智者和诗人双重影子的言说者,但是却尽力地避免出现先知者箴言、警句式的语言,着迷与各类现象,保护了诗需要的东西。宗教经典的文本写作(如《圣经》等等)迷惑过无数诗人,我个人对离开了那个时代后这种写作的可能性是持怀疑态度的,这是令人绝望的那类事物,但它短暂地片段地再现也并非没有可能,敏彦文的《落日》、《河》等系列作品我宁愿把它看成就是这种努力。

3.李志勇评曹世清的诗

    渗进草原的爱和渗进爱的草原是曹世清歌咏不止的两大主题,如他诗中所言,不管你是否眷顾或采撷,“我只属于爱”。他的爱情在诗中也是现在大多数现代青年“不现代”的那类。“诗是属于青年的”,“诗是抒情的”等等这样一些曾经很美的传统的东西,是现在许多干部、工人等普通人心目中从未变动过的“文学知识”,曹世清的写作恰好继承的就是这一体系中的部分。这种固执和偏爱,在1997828日,是不是有些可贵的什么在里面呢?(一)

4. 李志勇评流石的诗

    流石沉浸于爱情和缠绵中,不愿顾及别的吧。只是偶尔才发出像“今年冬天/鸟们还在为食而亡”这样的超出爱情世界的感慨,品来倒觉得是对爱情比较透彻的感悟。喃喃自语式的语言,温馨、清淡的情调,建起了他的一块天地。诗作虽然是软性的,流石是男的,也不妨我认为是现代社会中的一部分女性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才成了这样的低语和期盼。

5.李志勇评牧风的诗

    牧风非草原题材的诗作相对要比他写草原的诗作成功一些,读来比较集中和具体,也表现了个人的精神世界。长诗《玛曲草原》,“执鞭的牧神”反复出现,但还是面容模糊的一个形象。对不少人诗作中出现的“神”,我始终觉得有一种基督教的影子和文化背景。在青藏高原,神的形象在宗教(藏传佛教等)中早已完成,在诗歌中它又该如何出现,何时出现,才让人感到它是青藏高原上的现代人对“神性”的感触呢?

6.敏彦文评李德全的诗

    李德全是心含光明和血液两种元素进行写作的诗人。读他的诗,我们最能体验得到的是他那腔赤子之情和那颗向善之心。向善之心使他诗歌的天空中总能升起光明的太阳;赤子之情使他诗歌的土地上总奔流着热血的江河。也许是长期为师的原因,透过他那内质正派耿耿而语言略显纤细的诗行,我们分明能听见他谆谆教诲的声音。坚守存在与人类文明中的普遍的道德法则,显然是李德全诗歌写作的立身之本。但愿它对我们今天的写作或多或少地产生启迪意义。

7.敏彦文评童伟的诗

    看童伟的诗歌比较顺畅,原因在于他的诗比较“直露”,你用不着绕着他的含蓄乃至艰涩去“钻营”和体味。与“直露”相并行的,是他诗歌写作上的重叙述和轻抒发。重叙述,使他的诗中往往展现出一些电影的镜头,让人产生许多遐思,带给人美好的体验;轻抒发,又使他的诗让人读完后,总有那么一点不足感甚至遗憾:对感情世界和思想内核的开掘总是不愿深入下去,总给人一种敞开院门而关紧房门和窗户的感觉,这样,诗歌的底气便显得不足,内质也显得粗糙和模糊,而且语言上也有点“平凡”。但是,童伟的诗歌创作在甘南毕竟有它的价值,正所谓“瑕不掩瑜”矣。

8.扎西才让评李城的诗

    李城的诗是朴素的,带着沁人心脾的泥土味.《洮水流珠泪不尽》借传说抒人民之情,《在牛头城遗址》借访古论历史道沧桑,而散文诗《孤寂的草原》着眼于大变革中的高原的疼痛和疑惑,《重归家园》呼唤日渐远离辉煌与宁静的田园。我们在人世间时常遭逢的同情、热爱、困惑、苦痛、悲愤等情感,被李城用简洁的文字一一道尽了。诗人的努力方向在李城的作品背后,被揭示出来。

9.扎西才让评郁瑶的诗

    郁瑶的诗作是清新而隽永的。我们(读者)进入她的诗歌世界比较容易。因为解读郁瑶诗歌的是情感这把钥匙。我们直面的是被独白出来的天地,在这片天地里,我们欣赏到的是:细碎的沙粒般的语言,优美而流畅的叙述线,细腻的近于赤裸裸的情感……这些景点拉近了我们与她的距离,使我们能够与她同呼吸有关爱情、亲情和友情的空气,能够在同一扇小巧而精致的诗歌窗户中看到感人的东西。

10.李志勇评薛兴的诗

    人生青春期的可贵之处,对写作而言,可能就是自信、真诚和敏感,不管是阅读还是写作,都比较容易形成具体的形象,成像能力是比较强的。比如对薛兴的诗“煤油灯闭上疲惫的眼睛时”一句,处于中年心理的人,可能一时半会是形不成具体的“闭眼”的“灯”的形象的。薛兴的诗作恰好处于这一时期,所以也略略地带有一点童话的意味。不过哪怕就是童话,怕也有呕心沥血或者含泪忍悲写出的,不能粗心。

 

11.扎西才让评陈拓的诗

    读陈拓的诗,不妨从三个方面作个了解。A.意象。陈拓诗中意象较零碎,有种清冷的味儿,它们始终是诗人的道具,为诗人抒发温馨而伤感的情怀立下了汗马之功。B.语言。陈拓的诗歌语言尽最大可能地选择了他各种文体语言中最温情的一类,与许多西部诗人相比,多细腻少粗糙,求质朴优美,弃狂野铿锵。C.运笔。陈拓运笔行诗,似乎有意逃避跳跃性太强的诗句,他喜欢用散文化的叙述与抒情的方法,力求语句连贯,以便达到诗歌明了、简洁的目的。我猜想是出于对读者阅读的考虑。

12.敏彦文评马国山的诗

    选编马国山的诗,是比较轻松的,因为他的诗写得很透彻很简练,这点一当我们读了他的大部分诗作,尤其是《马伦诗选》后,我们便会深深体会到。然而,解读他的诗,却不会令你太轻松。如果沉下心来进入他的诗歌巷道中,我们也许还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和悲从中来的感觉。如果是这样,我们千万别以为那是作者在演戏。不是的。对马国山来说,写诗和作人是一样的,都是一件很苦很累的事,尽管如此,人还得好好地作,诗还得好好地写,生命还得一点一滴地消耗,生活还得尽心尽力地去磨过。而疼痛依然存在,怎么办呢?只有咬紧牙关往肚里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读他的诗,总能感觉到诗歌背后那深切的痛楚和悲怆的原因。也许我们会说:马国山的诗有着补角浓厚的友情、亲情、人情等人伦敢情色彩。我想这种把握是对的。也许他最初以马伦为笔名的用意正在这里。

13.李志勇评扎西才让的诗

    显然,象尕海湖、阿万仓等这样的属于甘南所有的地域意象并没有出现在扎西才让名为《生活在甘南》的组诗中,可见“甘南”只是他的一种精神空间,他并不十分偏重与甘南的地理色彩,那种强烈的抒情倾向和他所关注的人的生命、生活,也使“甘南”变得无边无际,淡化了地理上的意义。他或许认为“甘南”这一形象如“黄河”、“西藏”等等已经有了够多的前人与今人的文化积淀,假定了在众人中已存在着不会有理解障碍和隔阂的“甘南”这一公共形象,才放手以此为背景展开去抒写一种生活。而这种抒写恰好经过折射又给“甘南”加上了他的印记。正如诗人丹真贡布将“羚羊”注入“甘南”,扎西才让则将“骨灰”、“疾病”、“疼痛”这类灼心的感觉,将“奶汁”、“蜜、“牡丹这类美好的意象注进了“甘南”。这能否看作成功暂且不论。明显的他成功的地方在于以他的悲怆、伤感、咏叹,以他先前的纯粹、激情张扬和他后来的繁密、情感收敛,表现了从外在世界到人的内心的一种生活的广度。

14.敏彦文评张学虎的诗

    “看着面没有叶子的树/我想起世界”(张学虎《想起世界》)。读张学虎的诗,我们可以得到这样一种印象:诗人总是能透过一些平凡的物事,看到生活的另一面或几面,想得更远更深。几乎每一种单个地存在都会使他联想起一个群体的命运、一种文化现象的内涵及其存在的尴尬。不难看出,张学虎在诗中最关注的是他的民族的生存意义和前途命运,这就奠定了他诗歌的揭示特征和正派基调,也就定下了他诗歌的根源和流向。无疑,张学虎的诗歌是甘南诗歌从传统向现代转型过程中过渡带的一个例证,他的诗带有反叛的意味,但也有着悲剧的色彩,同时在诗行间透着一种幽默,一种智慧。幽默和智慧就来自于他内心深处无法剔尽的悲剧意识和对这种意识的无可奈何地反抗。于是,他的诗就见得随意和深刻,有着成熟和无序的魅力与不足。

15.敏彦文评赛云峰的诗

    我曾经比较系统地读了赛云峰先生(让我在他的姓名后加上先生二字吧,因为在我整理这段评语的今天,他已于200010月下旬不幸逝世,于今已六年多了。死者已矣,生者犹伤啊!)的诗作,包括他的一些在民间流传得很响的诗。可以这样说:赛云峰先生是甘南诗歌第二代中比较特殊的人物,一般普通的人们也许记不得他发表的那些诗作,但却不怀疑他是一位真正有良心有激情的诗人。选在《甘南青年诗选二十人》书中的他的三首长诗,是他创作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用心之作,尤其值得一读的是《巴尔德·拉露之行》,这首诗有艾青诗作的某些遗风,透过诗行,我们可以看到作为一位诗人的良心、维护人类生存环境的意识和社会责任感,同时,在这首诗中,透露着一束人道主义的光芒,这无疑对当今中国诗坛,尤其是我们甘南诗坛,是一个可资借鉴的信息。

16.敏彦文评阿垅的诗

    阿垅诗歌的美,最主要的表现在语言的整体美上。几乎每一句诗都组合的很美,令人惊羡。足见阿垅对诗歌语言地把握已经到了某种超然的境地。“语不惊人死不休”,阿垅的诗歌创作,正是这句古诗的践履。一定程度上说,好的语言来自于好的意象,阿垅的诗歌也证明了这点。意象的搭配和组合,是诗歌创作过程中的一项艰巨工程,唯其艰巨,才显得关键非常和火花四射。阿垅正是懂得了这条道路的奥妙,才在他的诗歌之路上催开了一朵又一朵明鲜的花蕾。

17.敏彦文评李志勇的诗

    “那一年天空里坐满孤独的青年/象一些忧郁的巨大的花朵/他们都是贫民/坐在那儿象普通的旅人,平静又痛苦”( 李志勇《天空里》)。李志勇的诗在甘南是一种另类,与阿信派、桑子派、完玛央金派、扎西才让派、双李(李城和李德全)派以及我(敏彦文)派都不同,如果他是历史人物,那他就是吕不韦、鬼谷子、武则天、李贽、慈禧太后之类的历史异类人物,他的诗不是坐在大地上书房里写成的,他的诗是坐在天空中写成的。虽然他总是低头走在大地上和人世间,在社会和家庭的各种复杂圈子里痛苦地穿梭着,虽然他的笑容总是生硬和痛苦地挤压出来的,不了解的人以为他是一位脆弱而自视卑微的凡夫俗子,其实不然,他的心鸟和灵魂其实总在高远的天空中游走(也许翅膀太沉重,但他不时地飞飞),他出现在街道上的身影总是冰冷、生硬和茫然的原因,就是他的灵魂在天空游走而不在其身的明证(呵呵,不妨如此假设一下!)。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诗歌之眼所看到的,总是我们用灵魂在大地上行走的人所无法看到和理解的那种怪异和另类。可以说,李志勇是在让灵魂走入我们很少和无法面对的另界(灵异界)来看待自己、你、我、他、它及一切自然社会人事的,他把我们视作神秘、神圣、高贵、灵异的灵魂和自在界看作了我们平时能见到的风、云、雨、霜、雪、枯枝、败叶、石头、沙砾,以及蚂蚁、苍蝇、蚊子、臭虫、牛羊、猪狗……等等。对于灵异的说法,诸如宗教的神、极乐世界、天堂、地狱、人死后有灵魂等等,他是绝对不相信的,他认为那都是荒诞之说,是滑稽可笑的,是人们自造的存在,完全可以一笑了之或揶揄之。他的诗歌创作,正是对灵异之事揶揄和反弹的结果。他反弹出了什么结果呢?反弹的结果是,在他的笔下,一切存在都有了灵魂和意识,就连鞋子、棍子、墙、家具、瓦片……等等,都不例外。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物极必反吧。李志勇是通读了马克思恩格斯原著的人,他对马克思主义深信不疑,对宗教的种种异说嗤之以鼻,他的诗歌也是充满着唯物主义的浓浓色彩,这也许就是他的诗歌成为另类的内在原因吧。因为诗歌创作是不能完全排除灵异之性的,某种程度上,它还需要一些“唯心主义”的因子来催化创作的情思。

18.敏彦文评瘦水的诗

    瘦水的诗歌写作经历了从纯粹的爱情之爱到立体的普世之爱的过度和转变。《甘南草原行吟》(组诗)和《玛曲,玛曲,生命在歌唱》(组诗)就是明证。瘦水先是在大学歌唱纯粹的爱情,那是柏拉图式的,情诗被许多女孩子传抄,后来在洮河之滨的几所学校当老师,实际感受爱情所带来的疯狂和灵与肉的快乐享受,并用实实在在的爱之激情与灵感写下了不少更为成熟的情诗,发表出来,同样被女孩子们传抄和珍藏。再后来,爱情破裂了不在了,他陷入极度的痛苦、沮丧、忧伤和颓废之中,再也不写情诗了,而是转向写散文,以此来摸平和疗治伤口,同时设法离开了让他欢乐也让他悲伤的洮河之滨,调到了黄河首曲的玛曲。在玛曲,他沉默了一个时期后,以另一种面孔出现,即从一己的私情中脱出来,转而抒写广袤博大的玛曲草原、甘南草原,歌唱他对这片土地的思考和爱,于是,便有了这两组《甘南草原行吟》和《玛曲,玛曲,生命在歌唱》,以游历者和寻访者的眼光歌唱了甘南的七个县和玛曲的三个乡,抒发了对这些地方的历史和现实的思考与情怀,大有西部边塞诗的风格,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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